二年级的同桌

那些被我借过的白色橡皮,被我借过的黑色铅笔,还有小刀和笔记,是否还在你的铅笔盒里,不知你是否还能记起?

殊不知那天是因为你来的突然,还是因为我没有准备在先,就是那么不太习惯也变习惯的我们坐在了同一张高高的课桌前,自此成了同桌,成了彼此的学习上的伙伴,也就那一年,那一次。

那是一个不知道是星期几的下午,那天的天气倒是很好,阳光甚暖。我和班上的同学都在教室里聚精会神地听着语文老师讲新课,忽闻外面熙熙攘攘,透过南边前窗,看见一群新的同学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,正在听候着代领老师的一番安排。新的同学是邻村的,她的村子在我们村的西面,走路要有小半个钟头。每到二年级,邻村的学生都会并入我们学校的班级,进行统一的编排学习,那时候的小学需要合校合班,因为那时师资不充足,另外每个村的学生也不是很多,最多加起来也就四十有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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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:笑容可掬,声音甜美,举止文雅。记得你一直穿着这件普通的衣服:一件以深红色为底,很多小花浮在上面作为装扮的外衣,一条棕色条纹式的裤子,一双家里自做带袢带的布鞋。上学和放学时带着一个暗红色的布包,里面盛放着你的文具,书本和作业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我和前排的同学很调皮地问你,那时的你只笑不说,并且不让我们看你的书本上的名字。年龄小嘛,都难免会在陌生同学面前会有那么一丝羞涩和拘谨。而调皮的前桌,在趁你不注意的时候,偷偷拿着你的练习本开始翻找着,而你因害羞红着脸也试图去抢。不过最后调皮的我们还是知道了。嗯,你的名字好听的很哩。

在二年级,我们学习的只有两门主课:语文和数学。上数学课,我们学的是简单的两位加减运算,算着简单的应用题;上语文课,我们读着简短的课文,学着新的汉字,背着简单的古诗。有这么一首不知你还记不记得的诗:是山水田园派诗人孟浩然写的《春晓》,“春眠不觉晓,处处闻啼鸟。夜来风雨声,花落知多少。”

“眠”、“晓 ”、“闻”、“落”是该诗中要学习的几个新汉字。语文课学习汉字通常是通过抄写、默写、听写来达到学习巩固的目的,由于初学对汉字的辨别和结构认识还不足,弄出了很多错别字,不知你是否还记得,同学们怎么写的“眠”、“晓”,不知你还是否记得你第一次写的那个“落”字?

“落”字,上下结构,还是左右结构?其实现在都不那么重要,不过那时候你努力学习的样子,你那惹人可爱的样子,都已近封存在这记忆宝盒里,随时打开都觉得格外惊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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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你的小名,还是我们小学老班长告诉我们的。之所以他知道,还不是因为老班长的姥姥家就是你们村庄的,难免再厚的墙也是透风的啊。

你小名也是好听的很哩。

你学成绩优异,不是因为比我学的好,但确实你比我学的好的多。你还有一个学习很好的姐姐,在小学,只要是知道你姐的老师,都会夸上一番,也给我们同学树立了一个好好学习的榜样。说起学习,我便从二年级开始落寞,落寞的时间还很久很久,这不,落寞到了现在。当我读过相关书籍后才渐渐找到这其中的一些原因。

“铃铃铃”,放学后,你便和你们村里的同学一起步行回家或者特殊情况家长骑车来接。第二天在赶来上课。我们村的便一哄而散,各奔各家。

那时候,我们都很单纯,单纯的像一张白纸,单纯的笑着遮羞,单纯的嬉笑追打,单纯的只有友谊,单纯的只听妈妈的话。

那时候,我们都很快乐,快乐的像一只小鸟,放学就往家里跑,快乐的嘻嘻笑笑,快乐的互相攀比学习,快乐的不知如何描述才好。

那时候,我们都很顽皮,顽皮的像一只小猴儿,顽皮的惹人大笑,顽皮的没天没地,顽皮的挨着爸妈的打。

那时候,也只有在那个时候。

和你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有八年,三个学校。与你在同一班级有便有五年,算是我的一种荣幸。五六年的光阴,一眨眼,不久。

在这求学路上,彼此说着、笑着、哭着、累着,回头间,到现在距我们小学二年级第一次相见已有小二十个年头了,二十年,二十个春秋,二十个冬夏,二十个生日的播放。二十年,你还是比我大四天,至今一直还没能追赶的上。二十年,你还是你,我还是我。不同的是,现在你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。在此,深深的祝福。

我们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,我怕眼角的泪珠不听话,我怕岁月太吃墨,此生再也买不起这手中的墨笔,我怕容颜到老,还有说不完的话。你听耳边响起了《同桌的你》,“明天你是否会想起,昨天你写的日记,明天你是否还惦记,曾经最爱哭的你,老师们都已想不起,猜不出问题的你,……”

我们的故事,就化成了故事。

初次相见之时,是那年的那天,是1998年的某月的某一天

彼此安好,情谊到老。

仅此献给童年的我们
献给可爱的你

作者

sunct

发布于

2020-05-11

更新于

2020-12-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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